叫小惠,斗胆先请您看个画儿。”
什么画?会所里摆的固然都是几十万的新家名画,但是她们也不用特意到这里来看这些。
小惠伸手就把衬衫脱了,里面吊带颤颤巍巍,露出大半个雪白柔软的胸膛,右手一举,将衬衫扬过头顶。
鹅黄的吊带,同色系的制服裙,中间束着腰带,配上后面一排人……这是?
小惠笑道:“这是《自由引导人民》。”
“哈哈,”学艺术的程文怡瞬间明白,自然笑得开怀,真是好久没这么兴奋了,她连忙转过头去看晏嘉禾,没想到晏嘉禾向来薄凉的眼睛里也有兴味,罕见的因为外人带了笑。
程文怡连忙拽住她,趁热打铁凑过去,笑着问她:“怎么样?”
晏嘉禾点点头,评价道:“是个妙人。”
真正的有趣不是一次性的,而是可以反复揣摩,多次把玩的。
程文怡刚从号称灯塔的美国回来,晏嘉禾是高高在上的勋贵,此地是风烟繁华的天湖会所,眼前众人服务的内容,再配上这幅名画的名字。
想得深了一层,就有深一层的意思,想得多了就有无限深意,反讽自嘲或是拥戴,可是又仿佛什么含义都没有,到头来哑然失笑,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多。
就算略去思想不提,单从表现形式来看,低级趣味借助高级艺术,大俗里翻出大雅,也够让人击节叫好的了。
这个高级幽默一开场,气氛瞬间就被炒热了。
站在排尾的少爷乖巧地跪下开了酒,暗红的液体在包房的暖灯下流淌进波尔多杯,与茶几上进口的鲜花和果盘相衬,弥漫着馥郁沉迷的香气,都是这近乎轻狂的富贵和优越的边角点缀。
程文怡也不理会,只是笑着调侃道:“不会最后还有个《维特鲁威人》吧?”
说着抬头看过去,熟料眼睛尖,透过众人间的空隙,正看到未关门的门口处,有个清瘦的人影踟蹰地晃悠。
程文怡感到疑惑,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扬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,问道:“陈经理,外面那人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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