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其他人可用了。
长兴侯虽然功列一等,然炳文之能进取不足守城有余,以他为帅,进展未必快但稳扎稳打,虽燕王奈何不得。
只要有足够的耐心,输送足够的粮草兵器,一年起两年止,朝廷也能稳操胜券。”
铁铉不愧是知兵之人,对耿炳文的分析丝丝入扣,的确,长兴侯将兵进取不足稳重有余,给他足够的兵力粮草,步步为营慢慢困死北平,燕王焉有活路。
朱植点点头道:“那下策莫非是用曹国公?”
铁铉微微一笑道:“殿下明鉴,这个下策必定是用曹国公景隆也。李景隆屡出练军湖广、陕西、河南,市马西番,且执周王也是他的功劳。
表面上看,曹公景隆与魏公辉祖不相上下,但卑职在都督府时曾于曹公手下任职,平日观之,曹公赵括尔,纸上谈兵,无所不能,但给他几十万大军必定丧师辱国。”
朱值道:“那以鼎石之见朝廷最可能用谁?”
铁铉道:“齐兵部人是耿直点,但用人任事还算有能,他必定会向今上推荐长兴侯为帅。”
瞿远道:“那一两年不也平了。”
铁铉道:“如果朝廷有足够地耐心是可以,但以天下制一隅,占着名份大义,不啻雄鹰搏兔,朝廷免不了期待速胜;且数十万大军长期征伐在外,耗费的粮草器械何止巨万,朝廷那点家底能支撑长期围困吗?所以一旦战事不利,长兴侯的帅位能稳当吗?”
姚善道:“鼎石所言极是,汉文帝用周亚夫平七国之乱,背后全力支持,兵马粮草供应不断,才成就周家两代英雄。今上周围却都是什么人啊。”说着摇头叹息。
朱植听完铁铉这番分析,瞪大眼张开嘴久久不敢合上,感情历史上发生的事情竟然被他分析得八九不离十。
我的妈啊,自己熟知这段历史也无法把方方面面的关系分析得如此丝丝入扣啊。
朱植频频点头道:“鼎石所言切中要害,那照你所见,朝廷此战岂非凶多吉少?”
铁铉道:“凶吉原在五五之数,朝廷经历太平光景也有二十余年,应天号称三十万精兵,但有多少还能打仗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燕王经略北边凡二十年,北方诸塞精兵莫不出自他的麾下,这股力量如何能够忽视?
燕王所患者非南面,而在北和东,北方宁王,革车八万,令蒙古朵颜三卫皆是精锐之师;我辽东更不用说了,只要殿下与宁王联手共同南下,加上南面牵制,燕王大势已去。
所以假如我是燕王必然先安定这两个方向。”
说着铁铉指着地图上的一点道:“对于辽东来说,这里是至关重要地——山海关,如今山海关在北平都督耿献控制之下,此人虽然是朝廷亲信但原来不过锦衣卫地指挥同知,用兵方面却是一窍不通,让他抵挡燕王简直螳臂当车,所以殿下应火速派兵前出至铁场堡、永安堡一带,随时准备袭占山海关。
只要取得此地,辽东就等于掌握了威胁北平的钥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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