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斯盯着汤姆，似乎想用雪球塞住汤姆嘴巴。
詹森当然没想过找调查员要报酬。
人类能给他什么东西？
这些调查员别太早死掉，他就很满意了。
人类寿命很短，在他找到新调查员填充收藏库之前，不要缺空断档就好。
如果真发生这种不幸事，大概要沉入海底睡一觉，等睡醒再去人类城市里碰运气。
但问题是，詹森不想睡觉。
“……胡安太胆小，辛蒂体力不行，至于汉斯，哦，汉斯现在脑子好使了。”
挑毛病邪神完全没想到自己标准有多苛刻。
胡安胆量放在整个考古队都是第一，而辛蒂可以背着祖母在迷雾里找到灯塔。
都是约翰错！
倒不是约翰侦探真优秀到无人可比，而是约翰年轻时候遇到几桩神秘事件都不大，多半还跟詹森、盖密尔有关，所以处理起来也轻松一点，给邪神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汉斯也挺重要。
阁楼里那个孩子是詹森一部分，他更关注汉斯一点，也是很正常。
詹森觉得自己来得很及时，再迟一点，斯奇拉就要把这片雪地整个摧毁了——斯奇拉没兴趣在雪下面慢慢寻找蚂蚁。
察觉到詹森来意，斯奇拉看了詹森一眼，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。
这也是邪神社交一种，不想打架，就互相避让。
詹森苦笑着思索，他跟斯奇拉到底算是认识，还是不认识？
说不认识，他们共同参与了血月之战，说认识……认识提丰组合形态，还是认识阴影藤蔓球融合形态？
这就很怪。
尤其他们力量属性还迷之重合。
寒冰、风雪……
詹森怀疑斯奇拉不是看在血月之战交情上离开，而是被忽然出现盖密尔散发恐怖戾气吓跑。
毕竟眷属被杀这件事吧，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。
大部分邪神把眷属看做奴隶与食物，好一点当仆人与宠物，斯奇拉好像是后一种，祂发现一群巨犬少了几只之后发出咆哮让冰原多了无数条深深裂缝，明年格陵兰附近海域肯定会多出一百座冰山。
总之，汉斯他们以为是詹森赶走了斯奇拉，詹森觉得是盖密尔功劳。
“小白鲸怎么样了？”詹森多问了一句，他没法通过“联系定位”那条白鲸位置，毕竟有联系不是他。
盖密尔从海上来，他吓走了斯奇拉，身上气息依旧恐怖。
詹森怀疑小白鲸本来没事，看到这样盖密尔也有事了。
“躲在海底，看到我就一通乱叫。”盖密尔根本不想回忆。
小白鲸这个遇到事就大脑录音，然后自动播放坏毛病……感受真很难形容。
詹森想笑，不过现在不是笑时候。
“走吧。”
詹森给剩下三个点画了一张线路图。
横跨大西洋，下一站是英国。
城市维持着原状，只是一些地方冒起了浓烟。
商店橱窗破裂，几具被踩踏得血肉模糊尸体横躺在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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