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等到后半夜,他望了眼那黑洞洞的窗口,终于默默驱车离开。
夜凉如水,一辆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,直到海边才停下来。
这几年,对这片海他不再陌生。
丢下车没走两步,袁容就定住了。
低垂的夜幕下,一个人坐在礁石上一动不动,脚边堆着几个空酒瓶,衬得背影越发萧瑟。
郑学下意识回头,看清来人后缓缓站了起来。
袁容没有上前。
有那么一瞬,时间像静止了。两人隔了段距离,一时只望着对方,耳边唯有起伏的海浪声。
久久,袁容走上礁石,直接坐下开了罐酒,喝了口:“海市的海不一样。”
郑学“嗯”了一声,坐到他身边。
黑色的大海在月色下格外深沉辽阔,两个人并肩坐着间歇聊几句,都没提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喝到一半,郑学突地说了句,“我昨天回A市了。”
袁容半垂着眼帘,安静在听。
“去看了看。”
没人再说话,两人各自喝着,过了半晌袁容开口:“张元他叫过我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矿井下,他叫我..哥。”袁容轻轻吐出这个字。
郑学手里的易拉罐发出细微的咔擦声,顿了下道,“那傻小子,总觉得他师哥能成事,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折在那底下——”连灌了几口酒,他自嘲地笑笑,“怎么就那么信我?”
“还有孩子,现在该会叫爸爸了。袁容,”
郑学突然转过头认真看他,声音轻柔下来:“当初,是我对不住你。现在你有伴,也混出来了,我替你高兴。”
“但你凡事小心,姓贺的不一定能消停。”
“你呢?”袁容打断他。
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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