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了让,蹭掉了车上一摞废报纸。
纸张散落,其中一张整版的“专案”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袁容拾起那张纸,这已经是几天前的新闻。
郑学的照片排在中央,文章举证加臆测此次警方折损与刑侦队长判断失误难逃干系。
接着,他在警方牺牲人员名单里捕捉到两个熟悉的字:张元。
那个小警察....
袁容突然定住。
张元的照片和名字只占了很小的位置,却笑得神采奕奕。
模糊想起矿井下对方那声含混的“哥”。
想起郑学当天失态的审问,前几日的欲言又止,和昏迷中醒来看到的缩在窄小椅子里睡着的憔悴侧影......却始终对张元的死只字未提。
他像是明白了什么,手里的报纸越攥越紧。
郑行来的时候,袁容一动不动坐在那。
“好点了吗?”
“你是他哥哥。”
袁容答非所问。郑行挑了挑眉,自对方醒来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,他点了点头。
“该早点告诉你,只是没找到时机...”
“有烟吗?”
郑行顿了顿,“我可不想带坏病人。”说着带上身后的门,拉开窗帘让阳光整个透进来。他漫不经心扫了眼窗外,在旁边椅子上坐下:“喝茶吧。”
郑行摆弄着杯具,“不介意聊会?”
“想问什么。”
“孩子的父亲是郑学?”
袁容没有否认,脸上看不出情绪。
“你的事他挺苦恼的,走到这一步,你该了解他不会退缩。”
“你呢?打算一直这么耗着?”
郑行的目光在镜片后审视他,袁容穿着病服扣子却系得平整,任何事物落他身上好像总能显得规矩寡味。
好半天袁容才开口:“我是个走到死胡同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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