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,传出了中州操贤良的军账,在夜空中缭绕。
账内此刻既是欢声笑语,又是暗流汹涌。
苏祈恩本来只是在人群中随便扫一眼,看到武明决的时候,还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他蹙着眉头想,这模样必是武修仪无疑的,天底下总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、矫揉造作的人。
——但她不是应该在宫里吗?
直到他离宫,都没听说过怀庆侯府获罪、女子被充入洗衣院这种惊闻,武修仪能随便出宫么?
——
武明决以扇遮面,见苏祈恩审视他,那一刻,空气都仿佛凝滞,沉重地压了下来。
等他回过神时,他已经端着酒杯起身,向苏祈恩走去。
边走还边抛了几个媚眼——苏祈恩肯定是认出他来了,只是还处于没想通的状态。
他必须马上动手!
就在苏祈恩皱着眉的片刻功夫,武明决已经笑靥如花地走近了他,依然是半遮面,明眸善睐,顾盼含情,端得一副娇弱楚楚的情态。
苏祈恩一看这熟悉的对月涕泪对花吐血的样子,更确定自己没认错人,不慎联想到了武明决在宫宴上支棱着公鸭嗓,抛着媚眼唱“张家姑娘十七牙八,没有兄弟没有娃”……登时又倒足了胃口。
他眯起眼,心头警觉起来,那酒也醒了三分,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旁操贤良。
操贤良看似并不知情,甚至未察觉到这里的暗流汹涌,满眼都在怀中美女身上。
“来人!”
苏祈恩大喊一声。
他正要吩咐他们拿下武明决,下一刻,却全身一麻!
那身子瞬间软软的,他想出声,却连张口的力气都失了,嘴唇张张合合,视野里只有武明决袖中的银针,随即眼前一黑。
他趴倒在酒桌上,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歌舞声依旧丝竹悦耳,没有人看见方才发生了怎样惊险的一幕。
武明决左手藏回袖中,指缝里夹了两根绣花针。
针藏在衣缘里,入军营时搜身没搜出来——即便被搜到也不会奇怪,女子刺个绣很寻常。
绣花针上淬了劲道很强的蒙汗药,原本以备不测。
方才苏祈恩看过来时,他就起了动手之念,毫无犹豫。
飞针刺入苏祈恩的睡穴和百会穴,蒙汗药瞬间生效。
想来还有点后怕,要是针的准头偏了那么一丝半毫,让苏祈恩喊出了后半句,他恐怕就只能杀出中账了。
操贤良听苏祈恩喊人,视线射了过来,目光锐利。
武明决含情凝睇看向他,深情款款又百般委屈:“大人这就不胜酒力了,奴家还没来得及敬酒呢……大人莫非是瞧不上奴家……”
幸好他已经过了变声期,虽然捏起嗓子还是声音难听,但总不至于辣耳朵。
操贤良放下酒杯,起身走过去。
武明决倒退两步,指缝里的绣花针蓄势待发,盯准了他胸口大穴。
操贤良推了推苏祈恩,掀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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