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黎澈似笑非笑的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是离裳么？”秦涫儿面色冷若寒霜，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在她看来分明是默认。
“啪啪啪。”清脆的鼓掌声打破了这满山的静谧，黎澈哈哈一笑：“秦涫儿，朕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的聪明是从哪里学来的。”
真的是她……
秦涫儿不过是随口一说，却没有想到，居然真的是对南宫胤忠心耿耿的离裳在暗地里与他联合，伪造了那一场戏，让她和南宫胤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！
青童倒抽了一口冷气，显然无法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，离裳她怎么可能背叛皇上？怎么会同黎澈私下里有所往来？
他脑子里一片混沌，多年来的信念与认知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推翻，整个人头重脚轻。
“我只是推测，不过实在很让我惊讶啊，你居然能够说服她为你做事。”这是秦涫儿无法想通的一点，也是她最初排除离裳嫌疑的一点，她的确对自己极其不满，但她对南宫胤的忠心却是显而易见的，要说离裳会背叛南宫胤，她实在很难相信。
“只要是女人，就会有弱点。”黎澈漫不经心地笑道，反正她今日必死在这里，他不介意仁慈的为她解惑，让她到了九泉之下，能够做一个明白鬼。
女人？弱点？
这两个词宛如打开迷宫的钥匙，让秦涫儿脑子里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明，清晰起来。
“你利用了她对南宫胤的心意，煽动她叛变？”如果真的是这样，倒也能说得通，毕竟，离裳对南宫胤的爱，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疯癫，近乎病态的程度，若是黎澈以只要她答应，就能够得到南宫胤的理由，蛊惑离裳，她会叛变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呵，秦涫儿低垂下眼睑，眼眸中闪过一丝自嘲的暗光，真是可笑啊，不知道他是否晓得，他的枕边人竟会背叛他。
“你的疑惑朕已经替你解决掉，现在，你可以放心的赴死了么？”黎澈自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，轻轻扯了扯随风摇曳的袖口，挑眉问道，那模样，活像是温柔的请秦涫儿去赴宴一般，柔和的语调，却叫人心尖发毛。
破天冷冷的瞪着他，健壮的身体始终护在秦涫儿的身前，“想要伤害少爷，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！”
他听不懂他们在谈论什么，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直接的关系，他只知道，谁要伤害他的主子，除非他死！
“秦涫儿，你的这条狗倒是调教得不错。”黎澈慢悠悠扫了破天一眼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，在他看来，不过是一条汪汪叫的恶狗罢了，还不值得他看重。
“多谢啊，我也这么觉得。”秦涫儿似是没听出他的诋毁与嘲讽，坦然的接受了他的赞许，随后，朝破天使了个眼色：“还不快谢过雪昭国前朝皇帝，人家可是在夸奖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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