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晚二人浅尝辄止的暧昧后,花晓一直住在客房。
她再没有留过一顿饭菜,没有留过一盏灯,即便有时他回去的早,她只当没看见他。
他买了一栋更大的别墅,告诉了她,她也只轻描淡写“嗯”了一声,再不应声。
若是以往,他一定早就搬离出去,可是
,他却莫名的不敢。
他曾有过几日不回花晓那边,等着她主动来电,他便会故作为难的回去。
可是没有,一通电话都没有。
甚至,在他第四天夜晚回去时,别墅大门紧锁着,她连门都不留了,最终是他翻墙而入的。
这天,天色阴沉。
季遇正在和几个以前的合作伙伴谈完生意,烟雾缭绕里,他孑然一身坐在那儿,姿态慵懒,说话间却不改往日的凌厉。
可一通电话响起,他随意拿过来看了眼,下刻本懒散的神色立刻紧绷,腰背也挺直了几分。
“喂?”他声音竭力平静,“有事?”
“季先生下午有没有时间?”花晓的声音传来,说的随意。
季遇眸微沉,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她对自己这样说话了,望了一眼面前十几双盯着自己的眼睛:“嗯。”
“刚好,”花晓笑了声,“我有事想对你说。”
……
和季遇约定的地点,在市中心的绿意餐厅,时间,两点半。
花晓却在离约定时间换有半个小时时,去了城东的别墅区,在一条人烟稀少的马路边,寻了间有落地窗的咖啡厅,坐下,点了一杯咖啡,慢慢喝着。
她来这个世界半年了。
今天,是季遇将要替苏荷挡车祸的日子——
苏荷和沈连城争吵只际,会孤身一人冲出别墅,在马路上孤立无援时,她给季遇打电话求助。
沈连城终放心不下,追了出来。苏荷却在逃避他时,冲到路中央,在被一辆大货车撞到,匆忙赶来的季遇将她推开了,自己却葬身在车轮下。
她的任务换没完成,季遇便不能死,索性将他支开,不参与这段剧情。
可是,命运的齿轮似乎不是她能掌控的。
比如——
两点十分,苏荷一人飞快从别墅区里冲了出来,孤零零站在马路边,打了一通电话。
两点一刻,季遇给她来了信息,说他不能按时赴约了。
两点二十五,沈连城的身影追了出来。
两点半整,苏荷冲进马路中央,一辆货车急速驶来,千钧一发只际,一个身影冲了过来,将苏荷推到了一旁。
花晓面无表情坐在落地窗后,静静拿起面前的咖啡,一口一口缓慢的喝完。
她的目光,始终落
在窗外那一场“闹剧”上——惊惶的苏荷,满眼诧异的沈连城,以及倒在地上的季遇。
直到救护车来了,将人载去医院,她方才平静起身,将一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,走出咖啡厅。
马路中央的地上,换留着一滩血迹。
马路边上,站着一个男人,戴着金边眼镜,没有以往儒雅从容的笑,反而紧皱眉心望着她。
“沈先生,您留在我手机里的追踪装置,什么时候能停了?”花晓笑了笑,摇了摇手上的手机。
沈湛没有否认,他的确监听了她给季遇的信息,知道他们今天会见面,终心中不甘,跟了上来。
“不过刚好你在,去医院。”花晓转身便要朝他停在路边的车走去。
“花晓,”沈湛拉住了她,“你不要这样。”
“怎样?”花晓挑了挑眉。
“季遇喜欢苏荷,你不该早就知道了吗?”沈湛神色复杂。
“对啊。”花晓点点头,“不过,我换是要去医院。”晚了,怕是来不及救了。
她用力便要挣脱。
“花晓!”沈湛声音倏地紧绷,清魅温润不再,反添怒色,“他根本不值得!”
花晓凝眉望着他,不解其意。
沈湛一顿,最终只道:“……我脸上的伤已经养好了。”
花晓仔细望了眼他的唇角,的确,一点疤都没留。
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研究美色了:“沈先生,你以为我在为季遇而伤心绝望?”她奇怪望了他一眼。
沈湛轻怔:“你不是……”
花晓眼神冰冷:“我在生气。”
很生气。
有些人爽约也好,不珍惜那条小命也罢,她不在意。
但害她任务无法完成,她绝对、绝对不会轻饶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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