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不算惊讶，视线定格在了镜子上面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？”言卿语气透出点讶异，她这些日子一直都联系不上周琦，无论白天黑夜，周琦都像是完全失联了一般。
周琦道：“可能是给睁开眼睛就被那个小女孩拉到镜子里玩游戏了，变成纸人娃娃在镜子里呆的时间有点久，所以现在被限制只能在光滑的镜面里面移动。”
时衍微微敛眸。
他想起第一次翻村长家的墙的时候，在李云葵房间的铜镜里看到的一闪而过的身影，虽然看得并不真切，但是可以肯定那个就是周琦。
“小女孩总是提起的‘琏哥’家里也有镜子，小女孩就是通过镜子跟唐琏交流的。”周琦蹙着眉头回忆道：“那个琏哥很奇怪，看不清脸，应该是真的不能见风的缘故，屋子里有很多纸人……噢，还有一个跟言卿的合照。”
原本默默听着的言卿茫然抬头，随后反应过来，是她目前的人设，孙玉玉的表妹言卿。
周琦继续道：“应该是剧情中的合照。看起来是小时候的小孩合照，挺多小孩子都在，周围还能看到一些小孩的肩膀什么的，但是唐琏只把他和言卿的合照给裁剪下来放着了。”
她基本上是被小女孩抱在怀里当成纸娃娃进进出出，估计唐琏自己也没想到纸娃娃会有变回去的一天，所以并未过多设防。
只不过小女孩出不了镜子，她也无法离开镜子，只能大致地观察着。
“啊，对了。”周琦忽然想到了什么，“孙玉玉去找过一次唐琏，但是没有进去，只是在门外跟唐琏对话。”
时衍微微抬眼，“他们说了什么？”
“说什么嫁衣，什么尺寸之类的。离得远，听的不是很清楚。”周琦仔细回忆：“唐琏好像说了一句我快要死了，然后还对孙玉玉说，她一直对他很好，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。”
“好人卡啊。”言卿低低地笑了一声，“那么唐琏是对剧情中的言卿有好感么？孙玉玉之前量了我的尺寸，大概率这件嫁衣是给我的。”
女孩的视线慢慢地转向旁边的嫁衣，微微抿起唇。
“她是想……让我替她么？”言卿思索着。
就在这时，孙玉玉的房门处传来了一声响动，两人反应迅速，自觉地从窗户翻了出去，但是并没有离开，而是悄悄地蹲在了窗沿下面，微微抬着头往屋里看。
孙玉玉进门后便转过身将门锁住了，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，并没有发觉房间内的异常，屋内仍然是跟她走之前一样的干净，进门后孙玉玉走向衣柜的方向，慢慢地将柜子打开了。
柜子里面放置着一大堆纸人，一个挨着一个，纸糊的人脸正对着女生，嘴部的红色抹得极为浓重，仿佛血涂上去的一般。
孙玉玉定定地看了一会儿，她慢慢地伸出手去，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纸人来，女生低着头，看着那个纸人。
“琏哥。”
孙玉玉低声道。
被她拿在手中的纸人身形打扮都跟唐琏极为相似，孙玉玉微微闭了眼，声音几乎散在了空气中。
“——你想要做什么，我都会帮你。”
任何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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