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好看的，阮恬凑近他，能闻到细微葡萄柚香气，声音压得很低，道：“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主了？嗯？”
大概越正经的人说起调情的话越让人难耐，气氛浓郁，沈羲和一眼望到阮恬含笑眼眸，两人视线一碰，明明没有再说话了，却像带着钩子，互相拉扯着，像两座无言沉默的冰山遥遥相撞。
砰！
冰山撞上了！
他重新将托盘托好，站在阮恬身旁，低眉顺眼的和其他侍应没什么区别。
却小声道：“他不行的，怂。”
阮恬好笑的看他，问：“那你觉得谁可以？”
她转脸，不动声色的看向宴会中其他的人，压低声音问：“那这里你有觉得可以的吗？我能……“
“能干嘛？”他打断阮恬的话，目光冷冷的，”我怎么知道谁可以？随便你。“
这委屈的语气像亲眼目睹男朋友出轨的少女——不对，是下一秒就会一拳暴打出轨男朋友的少女。
然而沈羲和烦得不得了，转身走了，全当不认识阮恬，再也不往她身上多看半个眼神，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侍应。
阮恬想说自己是在逗他的，但看他一副明显气哼哼还想装的冷漠的背影，算了，让他气着吧，还挺好玩的。
后面半场宴会，阮恬都始终提不起兴趣来，反而一直注意到明明是想和她装成不认识关系，但是总在她四周出现的沈羲和。
他一直被人塞着名片和房卡，塞一张他掰一张，当着对方和阮恬的面。
也不知道在炫耀什么。
好几次阮恬笑出声，她老娘一脸新奇的问：“怎么啦？有你看上的东西吗？”
阮恬摇摇头。
即将结束的时候，为了支持这次的慈善晚宴，她还是举牌子拍了副油画，听说是在场某个富豪小儿子的涂鸦之作。
真.涂鸦之作。
抽象的阮恬也看不懂，她拍了十六万星币。
放下牌子的时候，阮恬总感觉谁在看自己，也没有去找这个暗中的目光，对着台上的阮菱含笑点点头。
宴会结束时已经是夜深时，凉风带着细雨落下，雨滴拍打在落地窗上，模糊了外面连绵不断的灯火。
阮菱勾住她的胳膊，小声道：“你待会儿晚点走呗，还有一场呢。”
说着，她眨眨眼，眼里含着某种没有言说却格外明显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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