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沐瑾再次醒过来时,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,他愣愣看着头顶上方绣着木槿花的黑金帷帐,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。
他这是在哪儿?
带着茫然的目光将周围环境都扫视了一圈,金碧辉煌的宫殿,云雾缭绕的香炉,是好闻的檀香,落满阳光的写字台上栽种着一盆精心修剪过的木槿花,落下的斑驳树影撒了一地,白沐瑾竟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这个地方的陈设,与他曾经居住的温暖小阁大同小异,却又多了一些肃穆,就像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。
白沐瑾从床上坐起来,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,喉咙干渴得很,想下床找水喝。
这一动,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如初,手臂的断骨也接好了,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,活蹦乱跳都没问题。
是谁治好了他的伤?
这个问题刚在心里冒出来,屋子的大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了开,白沐瑾抬头望去。
门口进来一个人——银腕黑衣,肤若白雪,不束冠发,腰间别着一串做工精美的铃铛,是极美的木槿花。
白沐瑾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那人俊逸非凡的五官上,过了好一会儿才生生将目光从那张脸上扒下来,落在他腰间被风吹得轻轻一响的铃铛上,不禁一愣。
进来的人没料到里面的人已经醒了过来,猝不及防对上那道时隔多年,依然未变丝毫的清澈目光,心跳不禁漏了一拍。
钟离玖渊与白沐瑾同时回过神来,又同时开口说话:
“你醒了”
“有水吗?”
两人都没料到对方会同时开口,屋子里安静了一瞬。
白沐瑾首先打破沉默,摸了摸发干的喉咙,窘迫的笑了笑:“躺久了有点口渴,请问哪里有水喝?”
钟离玖渊拾步上前,别在腰间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铃叮铃响了起来,十分悦耳。
白沐瑾心神微动。
“有的”他说,自手中凭空变出一盏玉壶,从桌上翻过来一个茶杯,壶嘴微倾,清凉的液体便稳稳当当的落进了杯子里。
白沐瑾的目光一直未从男子脸上移开,这人的侧颜越看越像弱水河上空救下他的男子,想必这就是本人了吧。
盛满茶水的杯子被一只手递到了面前,白沐瑾没有立刻伸手去接,而是被那只修长白皙,骨骼分明的手吸引去了注意力。
哪有人的手会长得如此好看的?
白沐瑾忍不住在心里将这只手与他那双又丑又脏的手对比。
“怎么了?”见他迟迟未接,钟离玖渊疑惑出声。
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白沐瑾抱歉一笑,以双手接过,指尖无意间与杯身上的那只手轻轻碰了一下,只一瞬间,握住杯子的那只手就很快躲了开。
白沐瑾因为渴得厉害,没注意到其中的微妙,更没捕捉到钟离玖渊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以及从他手上一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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