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善的人,料定他不可能收下一个心思不纯的徒弟。
而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性子,对柔弱无依的女子都会心生怜悯,因此想要试探宿枝的他,似乎化作柔弱的女子最为妥帖。
只是想了想宿枝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可妩媚,可柔弱,可扮千面却还是失败了的山魅,邺蛟又熄了这个念头,转而换了一个想法。
片刻后,变成了中年男子的邺蛟慢吞吞地在街头散步,腰间带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钱袋。
等邺蛟与宿枝和奎擦肩而过时,街上一个年纪不大的贼也与邺蛟擦身而过,趁机偷走了邺蛟的钱袋。
邺蛟装作不知,继续往前走去。
而这个动作奎和宿枝都看到了。
说来也怪,在邺蛟与宿枝擦身而过的时候,邺蛟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。
他感觉有些怪,却逼着自己不曾停下来。
而宿枝则在这时停下脚步,眼睛往左侧斜去。
风不讲时机地吹来,宿枝脸侧的碎发不太听话,趴在了眼侧,衬得他十分的狡猾痞坏。
瞧见了这一幕,奎有些呆呆地张大了嘴巴,拉了拉宿枝。
宿枝点了一下头,信步闲庭般的跟上了那贼。
邺蛟没有停下脚步,可他早就知道了宿枝和那贼偷的动作,心说以宿枝的心性,宿枝一定会把钱袋要回来,送回来。
他想,越河门规严森,越河尊性子刚烈,一定养不出痞坏的弟子。越河尊门下弟子一定是良善之人。
因此他信心十足地坐在了一间茶舍,点了一壶茶慢慢地喝,等着宿枝把钱袋给他送回来,然后顺势与对方结交。
而在那贼拐进小巷的时候,宿枝抓住了那个贼,一把抢过了贼手中的钱袋。
奎就跟在宿枝的身后,用一脸说不得的表情看着宿枝。宿枝打开了钱袋,数了一下,朝着邺蛟所在的地方走去,然后邺蛟等了一个时辰,没等到有人过来。
他望着桌子上已经空了的茶壶,挑高了左侧的眉毛,有理由相信宿枝是——走丢了。
是夜,奎双手抱怀,呆呆地坐在赌场门前。
邺蛟来了这里,有些不敢相信宿枝会拿着他的钱来这里赌钱,做出这等黑心肝的事,而为了试探自己的钱到底是不是宿枝拿的,邺蛟掐了个口诀,把白日的钱变成了石子,心说赌场里的人三教九流混杂,看到宿枝的钱是假的,定不会饶了他。
果不其然,宿枝很快就出来了。但与邺蛟想象的被人赶出来不同,宿枝是笑着出来的,手里还拿了不少的银票。
他一出来就告诉身旁的奎:“今日运气不错。”
奎惊讶地说:“你赢了这么多?”
“不是,捡的。我在里面玩得好好的,不料桌子上的银子却突然变成了石头,那店家看到这一幕就来找茬。”
“这不叫找茬。”
“我哪能被他欺负。”
“所以你对他们动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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