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军不倒台,这姓曹的稳如泰山,如之奈何啊。”
杨景林一双眼睛转来转去,就想劝说着费景庭对曹睿动手。于是鼓动道:“就说这次,日本人不过是个中佐过来逼迫,这孙子屁颠屁颠就下了通缉令,这是不把费先生您放在眼里啊。”
眼见费景庭还没反应,杨景林干脆道:“莫不如……费先生请了您义兄,给那孙子一个教训?”
费景庭摆摆手:“秦广王折节下交,我又怎么能一而再的麻烦人家?此事,我看还是自己解决为好。”
杨景林顿时皱起了眉头:“费先生,您神通广大,可要取了姓曹的性命……”
“哎?我可没说要杀了曹睿啊。”
“啊?”杨景林眨眨眼: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放下茶盏,费景庭悠悠道:“听说曹睿极其贪婪,不过两年间就卷了几百万的钱财。这要治贪腐之人,自然是拿光了他的钱财。”
杨景林转动脑筋。曹睿贪下的大洋,可不光是给他自己的,还要给亲哥哥曹锟一部分。不然曹锟哪来的银钱收拢手下军头?
拿了曹睿的钱,就算暂时动弹不了曹睿的高官,怕也会因此让曹睿慌乱一番,他杨景林正好趁机重新梳理津门警务。
于是他一拍大腿:“妙啊!费先生高明。”
也不用费景庭问询,杨景林便将道听途说的一些事儿说了出来。什么曹睿到任不过半年,就斥巨资买了个保险箱,就放在公共租界的洋房里,里面除了金银财宝,还有不少的有价证券。
什么曹睿有个极得宠的姨太太,就养在法租界里,听说那房子里存放着不少的珍玩玉器。
什么曹睿的小舅子经营着不少产业,每月中旬都会用一辆大车押送着大洋去洋行里存款。
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靠谱不靠谱的消息听了不少,费景庭琢磨着差不多了,便起身告辞。
杨景林将其一路送出警察厅,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乐开了:“姓曹的,老子让你嚣张,这下看你还嚣张不嚣张!”
另外一边,大杂院里。
张乐瑶点算了下身上的银钱,不过两块大洋出头,这点钱怕是撑不到月底。她皱着眉头想着来钱的法子。
灵机断绝,这鬼祟、妖物自然是少了很多。即便大户人家请人斋醮,怕也不会请她这般的年轻女子。
簿仪赚不到,便只能想其他的法子。
她又不想累死累活给人做白工,那劫富济贫的念头便自然涌上心头。将房子草草拾掇一番,张乐瑶便出了门,四下游荡,后来干脆去了茶馆里探听消息。
哪里消息最为灵通,自然是南市三不管。张乐瑶行到三不管,瞥见一家茶馆,但见茶客络绎不绝,刚要行将过去。此时就听一声呼喊,一个大活人被生生从旁边的铺子里扔了出来。
几个赤着上半身的精壮汉子踱步出门,指着地上的人骂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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