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,他甚至感觉不到顾久离的气息,只隐隐传来一股诡异又熟悉的味道。
纪覃书蹙眉,察觉出了不寻常的地方。
太安静了,安静得不正常,而且,他的阴阳术没有查探到忧昙双生镜的气息。
他脚步一顿,抽身就要离开。
突然,身后传来劲风声,一人形同鬼魅般来到了他的身后,眼前略过一道白光,那人持着匕首向着他的后心刺来。
纪覃书迅速后退几步,一手堪堪抓住对方的手腕,而这一抓令他惊愕在了原地。
这人手筋尽废,灵力杂乱到即将消散,灵田更是满目疮痍,可就这么一副千疮百孔的身体,竟有气力来偷袭他。
纪覃书转过身,目光所及之处,先是那人已经微微畸形的右腿,再是那人的正脸。
“顾久离,你疯了!”
纪覃书眸子瞬间紧缩,不可置信。
顾久离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转了转,最后才落到了纪覃书的脸上。
他苍白的唇里缓缓吐出一个冰冷的字:“杀。”
尽管没有气力,顾久离也依旧固执着,想要将手从纪覃书的手中抽离出来。
纪覃书这时才发觉出,这通道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,他借着烛光看见了不远处地上躺倒着的尸体。
足足十具,正是那十个跑进来查探情况的家丁。
他只好先将顾久离控制住,等顾久离终于冷静下来后,他才开始细细打量起来。
顾久离衣衫褴褛,胸前的衣襟早成了碎片,根本就是摆设,而他消瘦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,一双眸子暗红,里面透着点点黑气。他身上受过刑法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,但蝴蝶骨那里的伤口却依旧触目惊心。
纪覃书握了拳,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:“他竟穿了你的琵琶骨。”
他替顾久离把了脉,眉头却是越皱越紧。
手筋尽断,怕是很难痊愈,鬼气也已入心脉,隐隐有入魔的征兆。
他身上的伤口虽无大碍,但琵琶骨被穿,一身灵力怕是会保不住。
“顾久离,你还识得我吗?你清醒一下,我马上就带你出去。”
他没有在顾久离的身上感知到忧昙双生镜的气息,最坏的打算就是忧昙双生镜已经落入淮朝的手中。
不过这个他倒不必担忧,毕竟,有褚言在,即使淮朝拿走了忧昙双生镜也是无用的,怕是还会被褚言反噬。
那人,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。
顾久离猩红的眸子闪烁着,他似是在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之人是谁。
眼看着他像是清醒了几分,纪覃书欣喜若狂。
顾久离低喘一口气,声音有气无力,他手伸出想要抚摸一遍纪覃书的眉骨,末了却低哑的叫着:“褚言。”
纪覃书:“......”
看来是还未清醒,不然怎么能把他们两人给认错,毕竟,他这头雪发如此张扬,顾久离怎么可能会分不清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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