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看得人心惊胆颤。
周医生亲自驱车来给我们疗伤,陈助理就近安排了酒店让我们住下。
在酒店的大床上,蓝宇煊端坐着,即使顶着一头被烧焦的长发,一张布满了脏污的脸,他也面不改色的挺直着脊背,保持着优雅的风范。
周医生最后交代了一句烫伤后的注意事项,这才关门离去。
妈妈和姐姐住在隔壁,周医生离开后,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蓝宇煊。
安静异常。
刚从一场灾难中逃生,此刻的平和显得很不真实。
我们都在慢慢的适应。
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,例如好好的照顾他。
“我去……拧毛巾,给你擦擦。”我起身向浴室走去。
蓝宇煊叫住我,
“我要洗澡。”
“嗳?可是……周医生刚说过,你的伤口不能碰水。”
蓝宇煊抬起他那黑得像墨的眸子,里面有水光微动,“你,帮我洗。”
十分钟之后,我们在浴室里。
纽扣一粒粒的解开,像是打开了一扇魔法之门,神所创造的奇迹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展现而出。
蓝宇煊坐在浴缸边缘,程亮的灯光打在他那线条优美的四肢上,沟壑纵横的肌肉纤维里,光在他的全身上下流淌。
湿漉漉的水迹顺着他的皮肤滑下,水珠们好似在爱怜的轻抚着这具被神祝福的美丽躯壳。
我红了脸,目光躲闪的低垂眼眸,不敢去看他。
我突然有些憎恨起这雪亮的灯光来。明明是浴室,为何要用瓦数那么高的灯呢?难道还怕洗澡的时候看不清自己吗?难道是怕他看不清我的羞窘吗?
手里的湿毛巾颤抖着揩擦他身上的灰烬,一下一下,像是花瓣落在水面上一般,涟漪微荡。
手腕忽然被抓住了。
上方有个声音响起,低沉的笑意,引起胸腔共鸣。“你这不是在帮我洗澡,是在撩拨。”
我猛地颤了一下。想抽回手,却抽不回。手腕和他的手掌连
接处,冰火相交的混沌,激荡不休。
他突然伸过手指,抬起我的下颚。
“躲什么?”他勾唇而笑,大拇指滑过我滚烫的脸颊,“不敢看我?”
咳,我还真是不敢。
虽然已经同床共枕无数个夜晚了,但并没有在如此没有遮掩的情况下看着他,我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好,恨不得自戳双目以平复那在夜色中横冲直撞的小鹿。
他俯下上身,低头来吻我的眼睛。我颤动着睫毛,眼皮紧张的合拢。感觉到那温热的唇瓣贴在我的眼皮上,左侧,右侧,爱怜非常的吻了又吻。
他摩挲着我的颈项的时候,我举着还拿着湿毛巾和花洒的手,结结巴巴的提醒道:“澡还……还只洗到一半呢……”
“无所谓,完事再洗。”他一把抱起了我,踏着满地的水,回到了卧房。
就好像是要确认对方从火灾中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了一般,他几乎用尽了全力的拥吻我,确认我的存在。
那吻比火焰更加炙热,仿佛要将我烤熟。
那一夜过后,他的伤口还是无可避免的被弄湿了。
床单上留下了干涸的血迹,是因为伤口在剧烈的摩擦中崩裂开来所导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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