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掉她亲手制成的媚.药,为了救人,她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庄令涵小声应允,伏跪着朝刚刚与萧毅起了争执、又最终将那碟龙须酥打翻的地方挪了几步。那食碟反扣在地,她小心翼翼地拨开,拿起了早已掉落在地、碎成几瓣的龙须酥。
龙须酥的糖丝被她捻在手里,那酥糖绵软,是她费了不少力气才做成的,现在她从地上将它拾起,白色的细须像她此刻的心境一般脆如蝉翼,她抖了抖红唇,却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陈定霁。
原来他一直在看着她,只是眼神晦暗不明,没有期待,也没有得意。
她将那手中的几缕糖丝放入口中,绵甜甘软,是她思念了许久的邺城的味道。
眼泪不合时宜地滚落下来,像断了线的珠子,却不是为她此刻的屈辱,而是为了她所护所念之人。
她是罪人,现在所受的一点屈辱,不过是赎罪而已。
“罢了,”陈定霁再度转身,不再看她,“夏夫人今日辛苦,带着你那两个婢女下去吧。不要再妄图为别的人求情了,饶恕她二人,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。”
房门外战战兢兢的磐引和晴方闻言赶紧进了房,将已经小脸通红的庄令涵搀扶着架了出去。房中所余之人皆嚎哭不止,十余名婢仆不断哀求,但陈定霁命令已下,一切都不会再有别的变数。
一路返回夕香院,庄令涵知道药效已起,浑身火热不能遏制,只觉似有无数蚂蚁在身上血里撕咬攀爬,又痒又痛,又酸又麻。
“快,快取我的银针来。”等到终于进了夕香院卧房,庄令涵早已支撑不住,才刚刚吩咐完磐引,还未及坐上次间的小榻,一口暖流上涌,她已将体内鲜血喷出。
“女君,你可要紧?”晴方到底才过来服侍庄令涵不过半日,与女君不甚熟悉,此时见庄令涵口吐鲜血,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“昨日整日奔波,昨夜又没有休息妥当,吹了一整夜的秋风,”庄令涵接过晴方递来的绢子,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“今日一大早便被京兆尹召去了府衙里问话,又一路忙到现在,虽然我制的那媚.药只吃了一口,可我体虚不受,自然会吐血。”
说不碍事是假的,她此刻心痒难耐,只能勉力维持体面。
毕竟是媚.药,无论男女,吃了会有什么结果,答案不言而喻。
磐引此刻也找了她的银针包回来,见她脸上那萧毅掌掴后留下的清晰红痕,不免心疼万分,“女君,太子殿下将你打成这样,我,我看着实在心疼。”
“以后不用叫他太子殿下了,他只要活着就行。”庄令涵颤抖着拿出银针,熟练地找寻身上的穴位,为自己针灸,“脸上的伤只是看着骇人,用凉水浸了帕子敷一敷便好,晴方,你去帮我拿一块过来。”
晴方闻声应诺,磐引见晴方出去了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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