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。
他们看见山洪奔涌了几次之后,已经失去了劲头,城外的积水正在四下散去。
墙上的士兵开始走入城内,满目皆是凄凉。
许多鲜衣美袍的市民或仰或倒漂浮在水中。
水渠周围的居民最为凄惨,女人们跋涉在膝盖深的水中捂脸哭泣,低头翻看水中死尸,希望找到丈夫或者兄长。
水渠边的老人大多殒命,不是被水淹死,就是被滚滚人潮踩死。
在低矮处圈养牛马的古河牧民赶去木栅的时候,一见到眼前景象,就忍不住无声跪下:曾经哞咩声不断的拥挤木圈,现在寂静无声,数百头牲畜在木棚中溺死,几头幸运挣脱的牛羊伸着脖子踏着水,走上干地后瑟瑟发抖,不住地抖落身上的水。
布料、粮食、皮革、木炭、盐、药膏,稍不注意存放的货物,如今尽数被毁。
城内四个粮仓有一个彻底被毁,三个受潮。
被毁的那个粮仓,是古河士兵按照草原人的习惯修筑的棚仓,一旦入水,堆积如山的粮食立刻浸泡在水中。
现在士兵们急躁地征发城内居民背出粮袋,希望尽快晒干拯救一批粮食,然而许多居民蒙受灾祸、亲友罹难,根本不响应召唤。
一些暂时不知亲友下落的诺曼人,这个时候也急于前去探望究竟。
教堂之中涌出的贵人们下身湿透、灰头土脸。
他们跌跌绊绊地穿行在格城广场上。
女眷们经常被飘在水中的死尸吓哭。
男人们则四处观望,思考着是不是还有新的危险。
几个失去了孩子的平民女子捧着小孩的尸体,当她们看见城内主教和贵人们出现的时候,便聚集上去,且哀且哭地举起爱子的身躯,希望得到帮助和慰藉。
主教正准备伸出手去的时候,古河军人却以为这些人来者不善,可能藏匿刺客。
他开始用马鞭和剑柄驱逐这些贸然靠近的女人。
周围怒火萦胸的诺曼人,眼看在这种情况下,古河人竟然还要殴打诺曼女人,立刻聚拢上来。
古河人根本不在乎,他们吹响了胸膛挂着的口哨。
往日里,尖锐的哨声响起后,片刻之间就会有巡城士兵前来驱逐暴民。
这一次哨声响了几次,周围都不见有人来。
诺曼男人们茫然地扭头四顾了一番,接着,他们交换了眼神。
“没有人会知道的。”
其中一个男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。
报复开始了。
新改宗的古河武士最早被几个诺曼人围住。
这个武士拔出了剑,刺倒了几个诺曼人,但却被更多的男人绊住了双手双脚。
诺曼平民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水里面,将他活活溺死。
大主教被男人们称为‘叛徒’‘古河畜生’,被人用木棍殴打。第一棍敲掉了主教的圆帽,第二棍直接将他打晕,他跌倒在水中,在昏迷之中溺亡。
几名贵妇的丈夫没有佩戴武器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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