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记忆的我,不也像一个轮廓不明的影子吗?上帝告诉我,我是人投射的影子,那么我就是“人”;上帝告诉我,我是鸟投射的影子,那么我就是“鸟”。
“心虚的人才会连这样的信任都拿不出手。”他说。
心虚吗?
也许是吧。
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,如何去选择信任与否呢?
“名字只是代号而已。就算不知道对方叫什么,你不也会跟我说话吗。”我想起刚才那些无厘头想法,忽然觉得很有趣,“你是和我的名字说话呢,还是和我本人说话呢?”
借着路灯的光,我看到他转过了脸,留给我一声轻哼。
月色真美啊。
云絮偶尔从月下掠过时,会被映照出七色的淡彩,满天星斗明暗不定,许多都在千里明月下失了光辉。
其实——很多事物都如此吧。
绛河清浅,皓月婵娟。我没有觉得孤独,也没有觉得寂寞;不过毫无倚靠,全无托付的感觉,却也如同这明月,高悬心天。我想方刈说得不完全算错,我虽没有心虚,但也同样没有信任。湖岸潮湿,水汽冰凉,穿着皮鞋的脚趾被寒冷侵袭,已经有点冻僵的苗头了,还是回家吧。
我最后还是决定与这位“湘君”礼节性地道个别,“那个,方刈,我有点冷,先走了,你也小心着凉。”
他又瞥了我一眼,连一句“嗯”都没有。
回去路上遇到了从图书馆自习回来的学长,他住在环境更好的单人公寓,可以与我同行小段路程。
“这么晚出去?”他问我。
“嗯,论文交完了,就想着出来散散心。刚才去了湖边,发现那里景色很美。”想到湖边的月色,心情都好像变好了,我脚步轻盈,歪着脑袋问:“学长去过那边吗?”
他似乎是回忆了一下,才说:“嗯,刚到学校的时候去逛过,后来课业太忙,就没什么空了。你刚才说是出来散心,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?”
“唔,倒是没有。就类似于完成考试之后的放松吧。”
有点冷,我把胸前的书抱得更紧了些,但书中哪怕有千钟粟黄金屋,也挡不住这一阵又一阵刺骨的风啊!
“你找到兼职了吗?”学长问。
“唔……找不到。”说起这个,我的焦虑感又上来了,“不过卡里多了点生活费,大概是家里人打过来的,反正下个月如果没什么大支出,应该算是暂时解决了。”
“现在环境不好,销售额下滑,商铺对人手的需求量也少了,很多人都愿意以临时工的薪资水平来当正式员工,的确不容易。”
我叹了口气,“如果实在没有能赚到钱的工作,哪怕是能解决一顿饭的义工也好啊。”
“这……我倒是有个提议,学校里有好几家餐厅,我听说他们有雇佣学生当义工,会包一顿饭,你有空可以去了解。”
“真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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