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看,边看边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听不清的话。
任凭宗锦怎么口出狂言,赫连恒都像听不见似的,目视前方,稳如泰山。
什么“杂种”“废物”“狗东西”,什么“王八蛋”“老阴逼”“厚颜无耻”……宗锦几乎把自己会骂的全数骂了个遍,骂完一轮词穷了就干脆从头开始再来一遍。
赫连恒没反应,可后面走着的赫连军脸色都白了。
自己追随的主上被人这样侮辱,心里总归是过不去的。可主上都未发火,他们怎敢提出怨言——况且宗锦和主上是什么关系,大家心知肚明。
往暧昧了说,这指不定是他们的“闺中之乐”。
然而这样挂在马背上看起来轻松,实则费劲得厉害。不一会儿宗锦就骂累了,声音越来越小,渐渐收了声,又垂下头又和还没醒过来时一样,像条死狗。
这时赫连恒才回了句:“原来无人理睬,你才会消停。”
脑袋保持着往下,血全冲进头,实在难受得紧。宗锦有气无力,骂得很小声:“王八蛋,放老子下去……”
“马上就到久隆了。”赫连恒只这么说道,“你若是老实,我可以替你松绑。”
“……什么老实……”
无意识的时候没有感觉,这会子醒了,宗锦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,说话越发的小声,倒像是妥协了。
“你既是想找洛辰欢报仇,跟赫连军在一起才是好选择。”赫连恒如此说着,声音刻意收敛着,只让宗锦听见,“即便你是尉迟家出身,倘若你真在尉迟家有地位,也不会流落至轲州成了贱籍,更不会在娼馆……尉迟家恐怕没那么好进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若我猜得不错,”男人接着道,“你会流落到轲州,是洛辰欢的手笔?”
“……”“不想说么。”
“……我好难受,”宗锦忍无可忍道,“要颠吐了……”
赫连恒约莫是气消了,听见他的话,一扬手示意列队停下。一旁刚好有个茶肆,正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——通常其他封地的旗帜出现,都意味着战乱即将开幕。而四棱旗就是平民都认得,乃天下第一家的赫连。
“在这儿休整片刻,”赫连恒略略扬声道,“北堂,去再买一匹马。”
赫连恒说完便飞身下了马,宗锦脑子发懵,只感觉手腕处陡然一松,身上的麻绳已经断开。
小倌狼狈极了,已然顾不上动作好不好看,就那么从马背上滑了下来。脚刚沾到地面时还有些发软,宗锦抓着马鬃毛定了定神,让身上的难受缓和了片刻,将目光随意地递往远处。
——商州,他尉迟家的地界。
远处能看见方才他们途径的城门,尉迟家的三丛火旗东倒西歪地飘着,守城兵士也懒懒散散坐在附近,压根就不盘查来往进出的人。
他在的时候,并不是这样。
尉迟岚虽然御下无方,但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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