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稀奇。那人惊呼了声“娘诶,怎么在这里胡搞”,然后便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,提着油灯赶快走了。
“唔唔……”
宗锦这才松开景昭,动作迅速地将裤腿拉下去放好:“……若这人记住了我们是谁,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,别否认。”
景昭完全不懂,茫然道:“否认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接着说事……你给赫连报信了没。”
“报了。”景昭立马严肃起来,“平喜告诉我,有条道可以进东廷,且无声无息,不怕被人发现。”
“什么道……”
——
“‘死亡谷’……”赫连恒将信纸一甩,摊开在江意和宁差的面前,“听说过这个地方么?”
江意摇摇头,宁差同样摇头。
别说是这个地方了,就是这信上的字,赫连恒居然能认出来,他二人都觉得是神迹。那只灰背隼还小,看得出来飞了整日未曾歇息过,现下正立在一旁树梢上休息;江意正在割刚打的野鸡子,一大块肉连着皮毛拆了下来,挂上了树梢,等着灰背隼吃。
这隼能找过来,也实属幸运。
接近一个月的时间,赫连恒几乎不眠不休,带着人兵分几路,将赫连四城翻了个天翻地覆。但无论是宗锦还是北堂列,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般,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说实话,在这隼递信过来之前,江意一直都在心里认定,那两人都死了。
只是赫连恒说找,哪怕知道是徒劳无功的,他们也只能找下去。
宁差道:“我是没听过这种地方……话说回来,这信是真的,还是有人故意放过来的,都说不准。”
自从北堂列内鬼的身份被揭晓,宁差原是该调回乾安的,却因此祸事得了好处,变成了赫连恒身边的近臣。
“不,信肯定是真的。”江意道,“这只隼是我捕到的,让景昭一直在训。”“……世上鹰隼千千万,你每只都认得准么?”宁差脾气直,这话并非故意在找江意的茬,而是他的真心话,“找了这么久不得消息,突然有人说‘啊在东廷,你们快来’,怎么想都怪得很。”
“信若不是景昭写的,那景昭便已经遇害。”男人骑在马上,沉声说,“这布料是我赫连家的。”
布料是赫连军的私服,上头的字是蘸血所写;字迹潦草难认,也连不上完整的句子——
东亭,生,石,速来,死亡谷。
这信是景昭所写应当不假,景昭的身世他知道,农家少年,未曾读过什么书,也不识得什么字,“东廷”二字都写不对,反倒添了些可信。
但这信,恐怕除了景昭,便只有宗锦能看懂了吧。
赫连恒翻来覆去地看这封信,目光总落在那个“生”字上,心口像是被这个字所熨烫了般,竟有些许松缓下来的感觉。
景昭此去是找宗锦的下落,也是找北堂列的下落。
但若是北堂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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