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梦，梦很长。
顾明深醒来的时候，只觉得头很疼，好像曾经被海水溺毙了一般的，难过，痛苦。
“……啊”他睁开了眼睛，张开了嘴巴，想要说话，却只开了一个“啊”字。
他说不出口，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语，他不记得，记不起来自己梦里的时候，被大海“溺毙”的那一刻，到底想要说什么了。
他迷茫地坐了起来，被子从肩膀上滑落。
软软的被子，这是他的。是不是……还有什么，是他应该在乎的。关于被子……关于，他的手边。
掀开被子，他下了床，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竟然鬼使神差地绕着床走了一圈！
而在另一边的床下，他踩上了一双毛茸茸兔耳朵的拖鞋，鞋码比他的要小，很明显，这不是他穿的。
是谁？
这双拖鞋，是谁的？
说起来，这栋房子，他也是为了和某个人结婚才买的吧。
这个人是……哦，对，是他从小就喜欢的爱人，江玉白。
他在很久以前，就和江玉白结婚了。
婚礼当天，发生了一点小插曲，他的妻子……抛下他，逃婚了。
在这之后，发生了什么……有些模糊，但是他记得，后来他找到了江玉白，然后……他们协议离婚了。
他为什么会和江玉白协议离婚呢？
原因，他忘记了。
可是不管怎么想，都不应该的吧。
他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舍弃了他的梦呢？真是……想不通。
既然如此，那么这双拖鞋，应该就是他特地为了江玉白准备的了吧。
他摸着拖鞋上的兔耳朵，突然有了些感怀的心情。好奇怪，好……好伤感。
嗯，失去了他的梦，自然是应该伤心的。
说起来，是不是他一时冲动，才会选择和江玉白离婚的？要不要趁着为时不晚，赶去挽回一下！
头还是很痛，先去洗个澡吧。
男人脱下衣裤，泡在浴缸里，闭着眼睛，享受着水流的温度和速度，在他的身体上柔和游走。
“坐过来。”
他猛地睁开了眼睛！
他刚刚，说了什么？
坐过来……他让谁坐过来？！
还是江玉白吗？可是如果真的是江玉白的话，那么他又为什么如此地不确定，甚至是……有种否认的确定感！
“谁来过……谁……啊，好疼！”
男人揉着太阳穴的位置，那里痛得让人受不了，并非尖锐的疼痛，而是被灌注了水银般被淹没封闭的胀痛感！
好奇怪。
一觉醒来，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好奇怪。
总觉得，在他的认知里，有什么地方，不一样了。
洗浴结束后，顾明深穿好了浴袍，打上结的同时，他又拆开了，迷迷糊糊地将两条带子系成了一个……蝴蝶结？
好像以前，有谁总会调皮地把他的带子拆掉，然后系成蝴蝶结，久而久之，他都看会了。
脑海里的记忆可以消除，但是这种身体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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