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39_农女阿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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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乱舞。

  “阿喜。”纪玉一身淡灰圆襟布衣,穿过层层树立的玉米苗行来,明明是淡淡的颜色,穿在他身上却是两厢得宜的淡雅,衣角被风扬得轻轻扬起,姿态从容俊逸,但眉宇间却凝重沉郁。

  我抬头望去:“玉哥哥。”

  纪玉点了点头,沉默地在我身边不远处的土坎上坐下,面容沉凝如月光下泛着冷光的青石板。

  他有心事。

  我也坐到他身边,拿过放在阴凉出的竹筒,倒了一杯茶给纪玉,他接过喝了喝了,我又倒一杯给自个喝了。

  “说吧。”我道。

  “你知道我有话要说?”纪玉看了我一眼,问道。

  我撇撇嘴道:“你不是来寻我说话的,这会儿跑这里来做什么?你今日这般早就回村了,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?就是你要说的事?”

  纪玉点了点,望着脚下道:“阿喜,你还记得七年前我和爹到村里的事情吗?”

  我点了点头,那时,纪玉父子赶着一匹又瘦又累的老马,拖着一辆破烂的马车,出现在村子里,住了下来。

  纪玉道:“那时,我们说我们是商户人家,因为得罪了权贵,生意亏空了,才不得不变卖家产,另寻地方安家,是骗你们的。可你们家那么热心,为我们能在村里安家求村长、求里正,让我们安居下来,你们待我们如亲人,你娘如母待我,这份恩情,我们忘不了,不能忘。”

  他望了我一眼:“怪我们骗了你们吗?”

  我摇了摇头,一笑道:“你骗我们,是有不得已吧?我只知道你们是好人,并没有做什么不利我们之事,又有什么可怪的。”

  纪玉笑了笑,眼中碎星点点,一会却收敛了笑容,继续道:“不知你可还记得七年前靖南王逆谋一事?”

 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,在记忆的深处,似乎有过这么一个听闻,点了点头:“好像听说过这件事情。”

  纪玉眼里浮起了满满的悲伤和悲愤:“靖南王,先皇的异母兄长,封荫西南十八郡,因意图逆谋而获罪,被一道圣旨判处满门抄斩。我爹,是靖南王的一名属下,因此而受到牵连,我们一家被投入狱,是爹的一个好友拼死相争,力证我爹爹与此事无关,费尽了心力,又因其时我和幼弟、幼妹尚年幼,才将我们兄弟保了出来,可我爹、娘等不及那恩人周旋施救,就受不住刑罚,在狱中……没了……还有……我的弱弟幼妹……染了重疴,终究……”

  他说不下去,双手蜷握成拳,身子微微颤抖,神情伤恸悲愤,双目微红,仿佛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孩子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,却无能为力,悲伤、无助。

  我心中大恸,轻轻地安慰地在他冰冷的手背上拍了两下,轻声道:“都过去了……”就再也说不下去,在这样彻骨的疼痛和悲伤中,任何安慰都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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