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也透着股不自然。
秦九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与他的距离，在上完课后，她双手交叠于腹前，微微躬身：“抱歉，似乎给老师造成了困扰。”
不等男人回答，她转身就走。
米迦勒望着她的背影喃喃低语：“该道歉的是我才对。”
阿九不过是个懵懂的孩子，是他拗不过弯的思想，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。
他尽量让自己回归原位，做好尽职尽责的导师，只是在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情况下，他停留在秦九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。
走到训练场上，他看着路西菲尔对秦九的指导。
“小东西，你还是太弱。”路西菲尔手里拿着木剑站在秦九对面，随意挥了挥，就挡住了她刺过来的招式。
面对他的挑衅，秦九小脸凝重，先虚晃一招，再猛地一个突刺攻击他下盘。
路西菲尔刻意放水，要是以前，他可不会这样，谁让他现在对小东西……
嘿嘿……
看见小东西微抬下巴的小得意模样，他心痒痒手也痒痒，终是没忍住揪了揪她的脸。
小东西的脸真是手感棒，口感也棒。
路西菲尔视线灼热的盯着秦九的唇，喉结滚动几下，他眼里多了抹羞赧。
两人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，更像是欢喜冤家。
米迦勒忽然有些羡慕路西菲尔，神赐予他的公平秤，是让人艳羡的荣耀，更是对他的束缚。
一旦他有失偏颇，就不能代表绝对的公平。
“老师？”看见他的秦九，停止和路西菲尔的打闹，走到他面前矜持的打了声招呼。
只是她的态度终究不再像往日那样亲昵，在感知到他想要划清界限后，秦九就主动后退了一步。
对于这个从骨子里都透着温柔的男人，她并不想要为难他。
而她一直以来的刻意接近，正是想要将他拉入自己阵营。
作为最后消灭地狱之主路西法的他，早在一开始就已身在战局之中无法脱离。
她能做的，也不过是给予他另一个选择。
毕竟他所效忠的神，并非像表面上那般圣洁完美。
米迦勒心头一颤，那种刺痛感更清晰了些，他眉头微皱，唇边笑容一如既往，难言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“没打扰到你们吧？”
路西菲尔的警惕心提到最高，他可没忘记，在小东西心里，自己的地位还屈居于米迦勒之下。
尽管他很不想承认，但这就是事实。
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。
将手搭在秦九肩上，他嬉皮笑脸的说：“米迦勒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忙吧，小东西这儿有我呢。”
自此之后，秦九挺长时间没有见到过米迦勒，听路西菲尔说，他这些天都呆在自己管辖的第七重天。
她仍然每天都会带着花篮来到神殿，哪怕没有见到父神，她也会固执的将殿内装点一番。
等她离开后，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殿内，准确来说，他一直都在这里，只是避着秦九而没选择露面。
和他长相神似的亚当从暗处走出，虚伪的温柔假象在本体面前撕碎，他们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，所以不需要多做伪装。
“怎么，舍不得？”亚当讽刺出声，“你创造她的目的，不就是为了让她成为圣战的导火索？”
他声音笃定：“可现在计划即将成功，你却动摇了。”
神瞬移到他近前，掐住他的脖子：“吾做什么，容不得你来置喙。”
“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。”他嗤笑，“你不过是一个分身罢了。”
亚当紧捏着拳头。
说到底，他跟那个女孩也没什么不同，因为他同样是被作为棋子而创造出来的存在。
（还有一张下午补上，上午要去拜年~先给宝贝们拜个年呀~新年快乐~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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