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回到母体,让他可以安心享受这种春日午后阳光般的温暖。
按摩完毕后,秦九扶着他躺好,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,从里面取出几根银针,快准狠的刺入他风池穴、风府穴、三阴交穴等。
沉入睡眠的金连越眉峰聚拢,头上的银针跟着颤抖,额间滴滴冷汗浸湿面颊,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手背和腕上青筋爆发。
他像是在经历着天人交战,显然梦里的场景让他陷入极大的痛苦。
就像一个看客围观了场限制级电影,却能感同身受到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的人的悲伤。
他亲眼看到顶着他容貌的人倚在门边,没有情绪起伏的围观房间内肉欲横流的场面。
冯默轩穿好衣服,一脚踢开掉落在床下的长条形道具,拿起三脚架上的摄像机,欣赏了一番里面香艳的场景。
他邪肆笑着,对倚在门边的人说:“小越找的角度不错,让人看了回味无穷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随意点头,扔掉手中香烟,往床上扫了一眼。
双眼无神的女人像个破布娃娃,空洞的眼与他视线相对,里面集聚了些光。
是怨恨。
金连越不断重复着同样的梦境,那个和学姐一模一样的女人,在与他对视时眼里的绝望和憎恶,让他好似被人扼住了咽喉无法呼吸。
他陷在这个可怕的梦里无法挣脱,女人的哭喊,男人的邪笑,都在耳边那样清晰。
直到眼前的人消失,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从这个可怕的梦里脱困,却发现只是转换了个场景。
明月高悬的深夜,女人终于找到脱困机会,以为自己要逃出去的时候,恰好遇见开车回来的他。
“我秦九从未做过一件坏事,却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……”女人情绪崩溃的倒在地上,怨毒的盯着他从车上下来的人,“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!就算化成厉鬼,我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你们!”
金连越拦在她面前,大喊着:“让她走!让她走!”
可他在梦里不过是一个魂体,只能眼睁睁看着跟他一样容貌的男人穿过自己透明的身体,走到疯癫的女人面前。
从前在世人眼里骄傲的白天鹅,如今却像一滩任人践踏的烂泥。
男人脱下西装外套,披在女人身上,他声音平静:“你走吧。”
看到女人踉跄着身影消失在黑夜,成功离开这间承载了她所有噩梦的别墅。
金连越松了口气。
他也从梦境中脱离。
当他睁开眼时,秦九刚收完针,笑吟吟的看着他:“你醒了。”
这般明媚温柔的她,与梦里那个歇斯底里任人宰割的女人天差地别。
正对着床的墙上有个小型壁柜,上面摆放着几件工艺品,其中就有一个珐琅彩花瓶,里面插着假的琴叶榕绿植。
叶片掩映下,藏着很难让人发觉的针孔摄像头。
另一个房间里,云昊辰和冯默轩相对而立,两人面前的桌上是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。
屏幕里放映的正是金连越房间的画面。
云昊辰嗤笑:“你要我看的,就是这些?”
冯默轩往桌旁一靠,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中,他说:“当然不止。”
云昊辰不甚在意,正要离开,电脑里却传出秦九的惊呼:“连越你、你怎么了?”
他凌厉的目光看过去,就看到了让他怒火朝天的场景。
此时他的未婚妻正被自己的兄弟抱在怀里。
冯默轩看好戏似的轻笑,眼里也藏着丝私有物被侵占的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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