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里也悟出一点东西——
想要的东西,需要勇气。
休假正式开始。
尤语宁回到家里,主动给任莲打去了三个月以来的第一通电话。
任莲无疑是激动的,激动地对她进行道德上的批判,人格上的谴责。
如果不是隔着电话,尤语宁毫不怀疑任莲会直接上手。
这并不是任莲第一次这样批判谴责,只是这一次,她格外激动。
高三毕业,尤语宁收拾东西偷偷离开,到了地方后才给她打电话,任莲也是这样口不择言情绪激动地对她进行言语上的输出。
那时候,她还尚且年幼,刚过十六岁,心软又脆弱,被任莲那样一说,差点一时内疚心软就告诉她自己去了什么地方,读了什么大学。
只是过往那些痛苦唤醒了她,让她在内疚心软的边缘清醒,管住了嘴,才得以大学四年清清静静读完,顺利毕业。
过去种种,与今时今日比起来,好像都算不得什么了。
尤语宁很平静地听着任莲像唱独角戏似的说完话,才开口说出三个月以来的跟她的第一句话:“今天是不是去找闻珩了?”
“什么横啊竖的!那姓闻的是个大少爷没错吧?他跟你谈恋爱,给没给你花钱?什么时候谈的?怪不得去年一次就转了一万块给我,是不是他给你的?”
不用任莲再回答是不是,尤语宁从她的话里已经明白,她确实知道了闻珩的存在,而且,今天那个所谓的自称丈母娘的人,就是她。
从那些视频在网上流传的那一刻起,尤语宁就设想过有这样的一天。
但是,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,她还是,不可避免地,有些崩溃。
现在她已经不奢求任莲的爱了,只希望任莲不要再打扰她,不要再介入她的生活。
“你不用妄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,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至于你说的那一万块钱,是我自己赚的,省下来的,给了你,我后来过得也有些拮据。”
“你在这儿骗谁呢!”
“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呢?这是第一次吗?从前,你骗我说你生病,需要很多很多钱。那时候我刚工作不久,养活自己都不是很容易,但我还是把几乎所有的钱都给了你。而你呢,拿着那些钱,转头就给你儿子买了昂贵的手办。”
“那些没有钱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,你不会知道,我在医院打点滴,没有人照顾,想着死了一了百了的时候,多么绝望,你也不会知道。”
“当然,你从来不会关心我的死活,只关心我有没有钱给你,所以,你可能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有时候我也会想,如果我只剩一口气,你是会担心我能不能继续活下去,还是会问我银行卡密码,在我身上捞最后一笔。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,我是你妈!”任莲气急败坏地狡辩,“你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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